我松下一口气,每日就安心照料段亦琛。岑先生不断的给他喝各种药,让他每一日都泡药浴。段亦琛每天清醒的时间也在延长,只是就算醒着,他也没法睁眼,没法说话。
可是我知道,他听的到我们说话,因为每一回我握着他的手,让他快点好起来的时候,他都会轻轻的动一下手指,回应我。每一次感受到他的回应,我都会高兴的想哭。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马车里将就着睡觉,段离他们则是在外露宿。我们吃的是自己带来的干粮,还有段离的手下每日去捉的飞禽走兽。
岑先生闻到我们烧烤野味的香气后,也渐渐溜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因为他自己经常会把饭烧焦。第一回来这里时,我们闻到的焦味,就是他烧饭的杰作。
过了几日,我干脆用起了岑先生的厨房,负责每日三餐,还叫一个略懂厨艺的随从帮我打下手。我自己也理所当然的烧水供应给大家沐浴,不然可都要发臭了。
岑先生现在变得很听话,只是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跟我一起守在马车里。我看着段亦琛,他就看着我。
其实我对这个岑先生,倒是不怎么讨厌。我有时会想,若是现在在这里的,是若惜本人,会不会被岑先生的满腔热情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