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8个钟头,也就是每小时一块八毛七分五。
也就是说,如果他按这个价格一天给学校干十个小时,那也才能挣到十八块七毛五。而这一年的东瓯市,一碗鸡蛋面条就已经能卖到六块。相当于拼死拼活一整天,也就能刚好混个吃饱,多出来的七毛五,连那种瓶装气水都买不来,顶天了就值一串炸豆腐干。而且摆摊的还收不到五分,因为五分硬币早很多年前就不流通了……
“尔来二十又一年矣,二十又一年矣!剥削,简直就是剥削!亮亮他……亮亮他就是活生生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江森走过行政楼,《出师表》背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被自己每学期300块补贴的待遇激发出了阶级仇恨。但与此同时,当他看到老色批校长搂着郑蓉蓉的腰,从前方楼梯上走下来,瞬间就又惭愧地低了下自己的头。
错了!大错特错!这怎么能是阶级仇恨呢?
这钱明明是学校拨给他的!
我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觉悟变得这么低了?
江森认真地自我反省着,急忙低头装瞎,转身左转,脚步匆匆朝传达室方向走去。可刚没走两步,却就被身后的校长和老师喊住,程展鹏大叫一声:“江森!这么晚你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干什么?都不用学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