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才开始动手,擦去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板书。
但他依然擦得极慢,绕着黑板上那两行用脑干都能记下来的作业,来回反复地擦,一直等到教室里最后一个不用值日的同学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才又拿了块湿布,三下五除二把黑板擦干净,这才被忠尽职守的卫生委员朱楚楚允许离开教室。
从头到尾,至少被耽搁了十来分钟。
斜阳晚照,落在十八中高一教学楼的北面走廊上。江森走出教室的时候,整座大楼里,已经没几个人。就连教师办公室,也都只剩下寥寥几个班主任,还在操着卖啥粉的心。
进卫生间洗了洗手,片刻后走出教学楼,外头操场上,倒是一片喧闹。放学后的操场篮球场,被不肯走的学生们挤得满满当当,每个篮球架下至少都等着三五队人。
学校不许私自带篮球进校门的规定,长期以来都被年轻群众的体育热情抽得鼻青脸肿,而这大概也就是十八中这种干啥啥不行的学校,最大的优点了。
——因为十八中给了学生们,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爱学不学,爱玩不玩。
一切权利,归根到底都掌握在学生自己的手里,学校只负责提供最基础的资源。
有时候江森偶尔也会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