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江森五点多起了床,先是特意送老孔去到车站,然后又食言而肥地顺路跑去了瓯医附属医院,把小娜和小季喊出来,让他们拍了照片、取了样、留了底,再随口指导了这俩菜鸡几句,该怎么抱紧老板的大腿,以确保文章能顺利发到比较牛逼的刊物上。
小娜和小季听完,越发不信江森说的家里是种田的这种鬼话,一致认定森哥定然出身杏林世家、学医名门,只是因为人品贱格,所以才遭天谴成了蛤蟆精。
等到七点出头,江森用小娜的饭卡在医院食堂吃过丰盛无比的早饭,出门后考虑到大热天的早饭吃撑不宜剧烈运动,便奢侈了一回,坐公交回了十八中。
不多时,公交车在距离学校大概两百米远的站台停下。
一群穿着日常便装,同样搭这班车到十八中的学生们,和江森一起下了车。
这群渣渣们各个都笑容灿烂,叽叽喳喳地聊着昨天晚上的热播电视剧,一点都没有将要面临末日审判的恐慌情绪。分数这种鬼东西,说放下就放下了。端的是看破红尘、看淡生死,不纠结、不执著、不在乎,心态好得简直不像是来读书的,反倒更像来出家的。
搞得江森不由对他们的做人境界很是膜拜。
因为江森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