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在招待所的这一晚睡得极好,晚上八点多睡下,早上五点出头就伴着鸟叫声醒来。
醒后先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上的大包,包已经退了,但还有微微的痛,不过不用力按的话,几乎感觉不到。然后立马翻身而起,穿上从出来到昨晚上就一直穿着的那身十八中的夏季校服,略微小心地踮着脚,走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照了一眼,脸上情况不错,被野山蜂叮肿的那些包也消了大半,绝不至于像昨天那样把已经村妇吓得不敢抬头。
江森咧咧嘴,拧开水龙水抓紧刷牙洗脸,以及解决较为明显的腹胀问题。
一番收拾妥当出来,他才坐下来,稳稳当当地给左脚重新换起了药。
拆开纱布,跑了一整天却没洗,还被包裹了一整晚的脚,气味简直酸爽,江森差点对自己完成一次自杀式偷袭。他急忙屏住呼吸,拿纸巾擦去脚底板上的膏药,又飞快拿出新药涂上,铺上敷巾裹上纱布,多年前当苦逼实习生的手艺一点没掉。
不得不说,马瘸子的外敷药效果也真的是牛逼,一晚上下来,脚底下那些深深的伤口,基本上已经全都结痂。换好新药后,江森又穿上老孔给他新买的袜子,轻轻踩在地上,已然感觉不到太明显的疼痛,走路应该是问题不大了,不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