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要是觉得自己不行了,没别的法子了,乡里和县里,还有大城市里的那些医院,也都没办法了,不得不来找我了,我到时候再给他瞧,那就名正言顺。就算国家不允许,也拿我没法子。看病呢,大病小病,都是人命关天的事,这个人命啊,既是病人的命,也是医生的命。你要是仗着自己手艺好,就敢到处乱来,早晚是要惹祸上身的。”
江森忍不住打断道:“那你有办法吗?”
“有。”马瘸子道,“西医讲的,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环境因素诱导基因发生变化,导致骨髓造血干细胞异常分化,这个书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读过的。
最近这三十几年,我应该看过三个这样的病人吧,一个是咱们自己村里的,在城里生了病,没钱治,回来等死,就找到我这边来了。另外两个,都是华侨村的,我当时还写了医案,后来不知道被哪家的小孩子偷走了,也就弄没了。”
江森问道:“那这三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都死了。”马瘸子直接甩出一个让江森浑身一凉的答案,然后又慢吞吞解释道,“咱们村那个,吃我的药,活了二十多年,六十多岁死的。我后来想,可能不是病死,是药毒毒死,当时我还没考虑到,药物毒性残留,在人体里头积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