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八,江森中午到了县城,晚上就没能再走掉。汪副局带着他一下午拜访了大概三分之一个县行政中心,基本宣告了一个情况:以后这只肥羊,只准我们和文化口两家一起薅,最多再加一个青民乡地方,其他衙门严禁插手,否则别怪我们翻脸。于是青联那边就很不高兴,感觉白给了一个小本本,结果连个屁都没捞回来,还倒贴十块钱的工本费。
江森对这个局面既感到猝不及防,但内心又非常理解。
政府部门就是这样,经常性就是市里头脑子一热,向省里表决心说今年我市要完成招商引资或者其他类似工作两百个亿的指标,然后转头就把任务分派给底下,有钱的地方就多承担一点,比方瓯城区这种首善之区,承包个三十亿不嫌少、五十亿不嫌多;而瓯顺县这种穷逼县,我知道你没钱,但如果老大哥承包五十亿,你五个亿总得要的吧?
于是再然后等县里拿到这个任务,第一感觉肯定就跟被人强行喂了翔一样难受,但是任务已经下来了,大家又总不能消极应对。所以有困难要上,困难直接把人压垮了更要上。
这么一来,县里就得接着往下分摊。
你,某某局,你们衙门这么有钱,你承包一千万,一千万拿不出来,八百万也行,最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