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点积蓄。”
“一个格列卫两万五,一盒半个月,一个月五万块就没了。老孔也不是手术完了马上就能一个月挣五万,咱们好不容易把手术做完了,要是为了省这点钱再复发,相当于前面的努力全都打水漂,那就得不偿失了。有困难,还是要直说。”江森说话的口气,不像17岁,倒像是37岁、47岁,老气横秋偏偏又老练得让田老师无从拒绝。
她只能点点头,小声答应:“好,阿姨记住了……”
孔军和孔婷互相看看,屋子里安静了一阵,孔婷忽然又问:“二哥,你干嘛劳动节才回来啊?”
江森道:“看我爸。”
“啊……”孔婷一脸不解,“干嘛呀?他对你那么坏,你这是愚孝啊……”
“胡说!”田老师立马呵斥过去。
孔婷早些年就在听孔双喆说江森家里的事情,对江阿豹的神奇事迹已经不是所有耳闻那么简单,而是简直如数家珍,自然很不服气,坚持道:“本来就是嘛!”
江森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很平静的口吻,缓缓说道:“我爸住院了,中风瘫痪,今天体检的时候,还查出来胃癌,过几天就手术。”
“啊?”田老师和孔军、孔婷兄妹俩闻言,顿时全都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