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泡在肛肠科。三年读研,一年半时间在和菊花做斗争,今天内痔、明天外痔、后天混合痔,他爆过的屁眼,从二十岁到八十岁,男女老少都有,脑子里最后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解剖结构,是普通人死都想不到的“齿状线”,也就是屁眼到皮肤的那个过渡带。所以搞菊花的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产房是什么情况。
再再后来规培,由于是挂着中医执业医师的执照在规培,他除了偶尔给肛肠科大佬当一助或者二助外,甚至连进手术室的资格都没有,整个规培阶段,就一直是在大内科里转来转去,转到后来,因为兜里没钱,把家里老爷子都转没了,才狠心离开了医院。
那破地方,内科的存在,就是为外科拉皮条的。收病人的最终目的就是挣钱。救死扶伤,反倒是顺便的事情,又或者说,只不过是挣钱的手段。
因而在那么漫长的,差不多长达六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接触到的关于接生的信息和知识,经常就是一些极端手术案例。不是谁谁谁家的孩子长得太胖出不来,就是产妇太虚憋不出,又或者就是肺羊水栓塞那种要命的惨案,久而久之,脑子里形成思维定势,就总特么的感觉不来一刀不安全,而且也从来没人跟他说过,顺产到底有什么好处。
想来应该是那个医院,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