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酒店西餐厅角落里的灯光,仿佛永远都是那么暧昧。
江森把放下书包,行李箱搁在一旁,仙人球就摆在桌上,十几天没碰它,它身上被郭刚挖出的那个大口子,居然结痂了,生命力很是顽强地愣是活了下来。
安安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很认真地吃着一碗海鲜粥,还有请他到这里来吃饭的底气,说明她家应该问题不大。晚餐已经在飞机上吃过的江森,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跟前的牛排。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安安停了下来,拿起餐巾擦擦嘴角,忽然道:“我妈昨天跟我说,我爸的公司只有两块业务,一块金融业务,一块地产业务。
前些年,我爸主要是贷款给一些工厂,短期过桥,中期投资的,都有,最近这几年,基本都是投进东瓯市的房地产。这几年东瓯市到处都在拆旧房子,有些人拿了地,就开始炒房价,我爸看势头不错,而且生意也算正规,回钱速度也快,一般把地拿下来后,楼还没开始盖,房子就卖出去了,都是拆迁户,着急得很,算下来,收益比放贷都高,投了一段时间后,自己慢慢也开始做了。
这两年他一边拿放贷的钱炒楼,自己也跟人弄了几块很大的地,算下一共三十多亿,我家占了项目股份的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