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申城的天空,烟花绚烂了很久,一直到凌晨三四点,一夜狂欢才归于宁静。
凌晨五点出头,江森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低头亲了下熟睡的安安,给她留了张字条,便离开了房间。片刻后走出酒店,店外寒风刺骨。
一辆国家田径队的公务用车,就停在酒店门外。
江森大步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开车的陶润吉把车里的小灯一开,对江森一笑,揶揄道:“天天天天出来开房,老苗都快气死了,说你开房一次、三天白练。”
“那是他不知道我开房的运动量……”江森的黄腔开得神态自若。
陶润吉哈哈一笑,调转车头。
江森又说道:“辛苦你们了,大过年的还得替我这么来回奔波,家都回不去。”
“奥运周期嘛,就这样。”陶润吉淡淡道,“而且说实话,像这样的机会,一般人想要还盼不来呢。不过你小子也得收敛点了,我们这么多人,前途可全压你身上了。”
“嗯,我知道。”江森道,“你们不会押错宝的。”
陶润吉嘴角一扬。
车子在湿滑的结冰路面上,一路小心前进。
约莫半小时后,当天边露出鱼肚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