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柏寿一声雅蠛蝶,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康知府拿起保温杯,低头喝口茶,不话,会场内的嘈杂声,迅速弱了下去。会场后排,安大海冷笑骂了句:“傻逼……”有些道理,就算是他这个放高利贷的都懂。这种场合下,话事人都已经开口了,你一个坐下面的,还敢有自己的想法?大佬给你面子,你才是前三排贵宾,可这个面子,大佬要是不给,你你算什么?
安大海冷笑,周扬也在冷笑。
梁玉珠直接翻个白眼。
毫无疑问,滕柏寿这些年,是飘得有点忘乎所以了。他好像是真的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生意人,一个家里开了几间工厂的老农民。或许十年之前,这个社会需要有他这么一号人,被拿来当作提示社会发展风向的标杆和榜样,可是世界变化得那么快,社会发展得那么迅速,十年时间,两个国家五年规划都完成了,你还拿着那本老黄历当回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更不用,滕柏寿的业务发展,也已经脱离了原本国家支持的那条轨道。
手里的钱越多,越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扔。
一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老农,在享受着社会给予他的掌声和鲜花的同时,很自然地就在前进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他挥舞着钞票,在物质和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