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宋璃书被打得半死,宋夫人被毒汤伤了嗓子,说话的声音极为难听,就像拉大锯一般刺耳。此事一出,相府再也没有人敢提及纯姑姑半个字,更别说像以前那般嘲笑和辱骂她了。
太子大婚将至,小德子连夜将纯姑姑运出了京都,打算送回纯姑姑老家安葬。路过城外十里亭时,被一道身影给拦了去路。
“奴才见过丞相大人。”德公公远远的就认出了那个人影,让人把纯姑姑的棺材放下之后,便退出了十里亭,在远处侯着。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棺材盖子,看着那张已经苍老的脸,眸子暗了暗。
“纯姐姐,他不过是给你一个馒头罢了,你便伺候了他大半辈子,我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你却不愿意在我身边停留片刻。即便是死,也是死在他的身边,为何如此的委屈你自己?”宋濂之抚摸着纯姑姑俺是皱褶的僵硬的脸颊,低声喃呢道。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敢再见她一面,唯恐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没成想,分开时年少,再见时她不仅暮年,还是阴阳两隔。
从前那个楞头小子追着心爱的纯姐姐的样子犹如昨日,只是,却是物是人非,雾里看花了。
倘若他当年不顾一切的带他离开,是不是她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