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住了。
他的脸被打得别向了一边,却依旧紧抿着唇角,不发一言,也不看她一眼。
姜柠的眼泪彻底决堤了,她颤抖着嗓音,对着身前这个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用仅存的最后一丝骄傲,咬牙切齿说:“周向东,这辈子你就算是死,那也必须是在我身边,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提到“死”字。周向东人站在屋内,一半身子逆着光,他在那晦涩的阴影里,微微嗫嚅了下唇,忽地嗤笑一声,说:“凭什么。”
是的,凭什么。
凭什么这一辈子,他就得经历这么多次坎坷,凭什么老天要让他遇上姜柠,凭什么遇上了,又要这般无情地去剥夺他们厮守在一起的权利。
这些他都认了,怪命不好便是。只是如今他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还不让他自己决定一次,非得步步紧逼,事事都由不得己?!
周向东从未用这样的神色和语调跟姜柠说过话,姜柠听完彻底愣了,也慌了。
她忘记了哭泣,也忘了之前想的要骂周向东一个狗血淋头,甚至连最后仅存的骄傲也没了,她只知道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了下去,最终白成了一张纸。
周向东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