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中零零星星蹿出模糊的只言片语。
何娣勾着小指,在耳洞里转了一圈,让人声更加清晰。
“这哪来的规矩?”
“你们这属于犯法,晓不晓得。”
“要么给钱,要么返回去,别她妈说这么多废话…”
几句话,矛盾具体,指向明确。
早些年常在外头耍惯了的何娣指节抵着脑袋,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语尾拖着调儿,带了点原来如此,我就知道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收过路费的渣渣们。
南城九县一市,万河镇是最偏僻的南水县里的古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每年假期自驾游来这的人不少。
过来人常说,这种边角地方环境好,束缚少,常出淳朴好人,也多养钻空子,干腌臜事,发大财的坏鬼。
后面的车窗也跟着降下来,郁热的风灌入。半个脑袋顶着风慢慢探出。
“姐,好像是收过路费的。”
他说得半定半不定,最后一个字还没跌在地面上,何娣已经利落地推开车门出去了。
“靠,她又去了。”
“姐,你别…又惹事。”
后座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又”这个字,在惯性阻拦无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