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对上了眼睛。
见惯牛鬼蛇神的何娣一对上她大兄弟的眼睛,心脏猛地蹦了下。
不是心动的那种心跳,是心悸的那种。
陈戈峰冷冷看着她,抬腕自额头处往下随意抹了把脸。
似乎对她带有强迫性又不听人言的打扰忍耐到了极致。他侧颈连着侧脸的一线轮廓都紧绷着。
一双眼睛像点水后化开的乌墨,又黑漆漆的冒着寒潭水的冰雾气。
面无表情,但一棱一角都透着不快。
她说得好心好意,实际却是她手碰到他的轮椅,说出第一句:“兄弟,吃不吃花生啊,我带了两包,下酒香。哎…那边有太阳,我推你往太阳那儿去吧。”
他就拒绝回:“不用。”
说得又冷又硬,说了五遍。
然而“不用”一点用都没起。
陈戈峰从不骂女人,第一次在心里想,再有下次,他八成要说“滚”才能让这么厚脸皮又贱兮兮的神经质人类消停下来。
喷泉歇止,大爷也看见被困在喷泉中的某某人了,极为热心地补充:“这喷泉其实就中间那一块有。”
“今后这个时间点别待在中间那一圈就行,这水劲儿怪大的。”
是的,今天的夕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