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有个温柔的母亲,有严肃稳重的父亲。有人拍着她的后背,在下着雨的夜晚哄她入睡。
那昨晚应该也是个梦吧。
那么温暖的手抚摸过她的脸。
也许是她出来太久想家了,在梦中无形地就美化了陈大梅的形象,让凶巴巴的人做了温柔的事。
何娣长呼出一口气,接了捧凉水,洗了把脸,神志清醒不少,转身出了洗浴间。
——
408病房内。
取了外卖回来的张四正蹲在地上窸窸窣窣地解着塑料袋。
何娣进了门,扭身坐在床上,微曲着腰,嗅了嗅:“炸鸡?”
张四看看她,笑着弹了一次舌。刚好塑料袋都解开了,他把两个纸盒放在矮凳上,依次打开盒盖。
扑鼻而来的炸鸡的香气,一边是原味,金黄的酥脆外壳被锡箔纸包了个底,悠悠地冒着热气。另一边是甜辣口味,红色的酱汁包裹着每一寸脆皮外壳,青绿的小葱点缀其上,让人垂涎欲滴。
何娣咽了口口水。张四递了她一只手套。
一大清早,夏日蝉鸣。三人就在病房里啃起了炸鸡,喝着小冰可乐,好不痛快。
“姐姐——”
张四听声儿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