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地说:“没有。”
何子摊手:所以,这都是过客。找不出理由再相见的朋友,都是人生的过客。
何娣沉默了。
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十八岁入社会的打工人,这些道理她以前就懂,不只是懂,她还认。
路上认识的朋友,喝过一遍酒,吃过一顿饭,两肋可插刀,有忙一定帮。走时再挥一挥手,该尽的情义就都了了。
但这回。
她第一次在心里逆着那法则想……
不了不行吗?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陈戈峰有什么特别吗?和她遇到过的那些人比?
她怎么想都不想出来具象明确的,有逻辑的答案,她只能想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瞬间。
很抽象,一张一张都是有温度的画面,画里有他们两。
坐在小酒馆里,喝着冰啤酒,吃鱼肉面条。
在江风吹来时,接过他给的发圈。
倒退着漫步,看绚丽的烟花在他身后盛放,把夜空擦亮。
用右边的耳朵去听他的声音,低迷又暗哑,是告白的情话。
何子熄了手机屏,再次瘫下去的瞬间,听见他姐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