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钟表一格一格跳着脚步,挪动时间轴。
他合上双眼,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一个有她存在的梦境。
梦里,漫天飞舞的烟花下,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干净清澈的眼里看见了对他的爱意,浓烈又直白,不可思议得宛如一个神迹。
于是,他拇指抚过她的唇,只一遍,就没法忍受。
取而代之是他的唇,直直地吻了上去,唇心柔软,鼻尖相抵,呼吸湿热。
美好得让人浑身无力,腿脚都软下去,心脏却发了疯得在跳,一声一声,牵得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战栗不已。
疯狂。
比飙车更让人疯狂,迷醉。
——
六月二十日,黄历上说,宜远行,宜搬家。
何娣起了个大早,搬个小板凳,坐在床边,勤快地收拾杂物,衣服,打包行李。
张四去办理出院手续,不见人影。何子坐在一张高点的椅子上,撸起袖子,满头大汗地收拾大件行李。
本来他们的出租屋离这里也近,按医生预测何娣的耳朵也不用长久住院,所以他们来时就没多带行李,没十分钟,东西就都收完了。
今天尤其热,何子一身大汗,瘫软在椅子上,猛灌水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