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缓解疼痛时,门洞出现一双腿。
“何娣。”
上次都踢门了,这回人也在,哪敢不讲话。她立即就应:“哎哎,我在我在,男朋友。”
陈戈峰:“怎么了?”
看来是刚刚骂的几声有点突兀了。他听到了。
何是有受了伤去隐藏的习惯,对于她而已,伤口就是证明你很垃圾,你被人爆锤了留下的耻辱。
对伤口避而不谈,是扭曲的自尊心的彰显。就像之前她不会主动跟人提起她耳朵的事一样。
但在陈戈峰面前,她似乎没那么拧巴,有时拧一下也被他的骚话情话真话,马上哄软下来。这可能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作祟,比如,爱情。
何娣把自己的左脚抬起来一些,低头看了看:“我脚进玻璃渣了,老陈。”
“门打开。”
何娣单脚蹦了两下,拧开门。还没抬起眼看见他的脸,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出浴室,上楼梯,进房门,他的房,他的床,一气呵成。
何娣坐在床边上,痛脚的脚跟踩在床沿。
他开了灯,冷白的灯管光亮得直逼人眼睛。
何娣看惯了浴室的暖黄光,一下换这个白光,她眼睛不怎么适应,紧闭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