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楼的储物柜里,翻翻找找好半天,找出几把小刻刀,记号笔,木头,磨砂纸…
她就这电视机的亮光,在脑袋里重拟了一遍刚刚那枚金牌的样式。
手上刷刷刷就开始动起来了。农村的孩子别的可能不通,但说起做手工,那真是个顶个的练家子。
雕刻,剪纸,写毛笔,摸鱼抓鸟。
约莫半个多小时,何娣完成了木奖牌的雕刻,打磨,穿孔,穿绳等等各种环节。
她困得不行,在入睡前一秒。她想的还是,怎么就突然就开始刻木头了…我为啥要刻来着,我这是在哪,客厅吧,哎呀都忘了…好困好困,不行了。
想着这些种种,何娣也下意识把木奖牌往脖子上一套,两眼一闭,去了另一个世界。
夜更静了,道路的灯也全熄灭。陈戈峰提前一天回来,推开门,走到客厅看见的就是这样混乱古怪的一幕。
沙发下的地毯上都是木屑,矮木桌上放了三把刻刀。她带着用红丝巾做的项链,昏头大睡。
陈戈峰在沙发边蹲下,摸了摸她的脸。
何娣有感觉,皱着眉毛偏了点脸。
“何娣,别在这睡,会着凉。”
她当没听见一样。陈戈峰又再叫了一次,还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