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从琴键上移开,侧头,目光精确地锁定了姜莱的位置。
她倏地回神,慢慢走下楼又走过去。
靳言竹坐在琴凳上没动。
“你刚刚弹的是什么?”
“你没听过?”
“……”
没听过难道不正常吗?
虽然这架琴在这里被放成了摆设,但非常知名的钢琴曲她还是能弹出来的,自然也能记得旋律。但这首……
她不太情愿地承认道:“没有。”
靳言竹笑了下:“我也不记得了。”
他关上琴键盖,转头看向姜莱,“我在哪睡?”
姜莱抱着臂,闲闲地站着,她想了想,才说:“你上次在哪睡的,今晚还在哪睡吧。”
靳言竹心说上次他是在车里睡的,这次连车都没有了,让他睡大街不成?
见姜莱提到了上次的事,他顺水推舟般道:“原来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呢?上次你喝醉了……”
“上次”这两个字甫一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姜莱就条件反射般地觉得头疼。
经过这一阵子的接触,她已经清楚这男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她妥协道:“楼上有客房,阿姨每天都会收拾,很干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