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竹拉着她的手,使其触到自己的脖颈处的皮肤。
“感觉到凉了吗?”
她的手缩了一下。
刚碰到的时候确实有些凉,应该是洗过了冷水澡,可他的身体很热,手指覆在上边,慢慢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
她说:“我已经不烧了,你过来抱着我。怕我传染给你吗?你的抵抗力应该很好吧。”
靳言竹妥协,为她温暖的被窝带去了微凉水汽。
姜莱今天讲的这些,有一些他不知道,比如和姥姥在一起的日子,在意大利读书的日子,姜家的上一辈还有她和母亲的故事。
而有一些事情他很清楚,可是姜莱并没有讲。比如她的失眠、缺乏安全感和喜欢了他很多年。
她的声音很轻,在昏暗的环境里混着雨声,像在讲述别人的漫长岁月。
过了很久,她问道:“你不能理解的吧,你和妈妈的关系那么好。”
靳言竹笑了一下,宽慰她:“感同身受好像难度很大,但我抱着你,能感知到。”
她安心下来,继续说:“我觉得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斜着的天平,她不管我、又一味地放纵我。无论我怕取得了什么成绩,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她从来都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