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涂上再抿匀。
乔司月不受控地向她看去。
这一眼恰好被路迦蓝捕捉到,她晃晃手里的口红,“你也想涂?”
对方游刃有余地掌控着话题的主导权, 乔司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抿直唇线,没说话。
沉默延续几秒,路迦蓝耐心告罄,一屁股坐到盥洗台上,单手拖住她下巴,轻轻往上一抬,照着对方唇形细致描摹一番,“大功告成。”
乔司月眼睫颤了颤,视线稍偏,镜子里的模样陌生到不像她自己。
这天晚上乔司月失眠了,眼前时不时浮现出在烧烤摊发生的种种细节画面。
而他看路迦蓝的眼神,就像三月的风,轻柔到不像话。可这种温柔落在她眼里,只是一团厚重的蚕茧,密不透风地裹住她,也像一把被反复打磨后锋利的冰刀,精准地往心窝子捅去。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半夜开始烧起来,浑身酸软提不起劲,手脚滚烫,脑袋像被人用钻头没完没了地凿着。
她没叫醒苏蓉,随便套了件外套,摸黑下楼,在药箱里找到感冒灵,回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烧退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脚步也虚浮。
“你脸色好难看。”说着,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