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乔司月一起身,她跟着跳起来,“我和你一起。”
秉着地主之仪,苏蓉正想拦,还没来得及说话,视线里只剩下两道瘦小的背影。
巷口新开了家小超市,乔司月付完一打啤酒和大瓶酷儿的钱,问老板要了个袋子,和苏悦柠一人提一边。
回去的路上,乔司月忽然说,“刚才对不起。”
苏悦柠反应慢了几拍,无所谓地笑笑,“那些话又不是你说的,你跟我道什么歉?不过,你妈说话这么——”她停顿片刻,“一针见血吗?”
乔司月抿了抿唇,“其实……”这条路很安静,没什么人经过,她的声音却轻到几不可闻,“在家里,我最害怕的人是我爸。”
风穿过光秃秃的枝桠,扑到乔司月身上,脖颈处传来刺痛,她拉紧围巾,这才好受些。
“为什么呀?你爸看上去——”苏悦柠斟酌了下措辞,到最后也只蹦出来句:“是个好人。”
乔司月脊背不由弯了些,“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总要去揣测别人的想法吗?”
习惯性地去观察别人的一言一行,从中抽离出他们最真实的情绪反馈,以便做出作为恰当、也是最不遭人厌烦嫌弃的回应,这是她为自己制定的一套自我防御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