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的寸头,五官长开些,不见少年气,线条多出几分张扬的乖戾感。
脖颈下方,有段从暖黄色到冷白色的过渡,个高腿长,纯黑工装裤裤脚束进马丁靴,干净利落的打扮。
那双眼睛透着难驯的桀骜,在灯光浸润下柔和些,仿佛藏匿进无数的深情。
埋在记忆深处的轮廓逐渐清晰,与现实一一重合上,心头的不真实感却在不断加重。
像在做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不到五秒,她被惊醒。
其实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的事情,七零八碎的声音加起来,只能得到一个含糊的信息:高考那年,他发挥稳定,以文科状元的身份考进b大,却在大二因故辍学。
后来没多久,又传来他去当兵的消息。
为什么要辍学?
又为什么要去当兵?
这些细节,她一概不知。也可能是她本能地选择了逃避,硬生生掐断对他的好奇心。
即便如此,最开始的那两年,她还是会时不时在脑海里设想他们重逢的场景,这些场景各不相同,但从未料到会像今天这般,在警察局再见。
他英气逼人,而她潦草狼狈。
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因他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