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喷涌而出。
一切好像尘埃落定了,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脏终于落到实地。
她还活着,也等到了他,不是做梦,真好。
眼前还是模糊,她只能凭借气息辨别他的方位,从唇齿间溢出来的两个字,轻淡的像摸不着边的风,“阿肆。”
很早以前就想学别人这般唤他,可没想到第一次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我在。”
林屿肆视线从她满是血泪的脸上挪开,落在自己被鲜血浸染的白t上,呼吸滞了滞。
仿佛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攥住的不是他衣领,而是胸腔里惴惴不安的心脏。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别怕,我就在这,我陪着你。”
想抱住她又怕压到她伤口,只能在原地手足无措。
两名医生扛着担架跑来,林屿肆想跟上救护车,被医生拦下,“非家属不能上车。”
“我是——”他目光扫过那张惨白的脸,心脏一紧,“她未婚夫。”
乔司月已经疼到快没有知觉,周遭的声音仿佛被过滤掉一般,只能听到他的,尤其是最后四个字,这让她找回些力气,手指在他手背上点了点。
林屿肆稍愣,收紧,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下,“是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