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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漫云是在下学时候才意识到沈放舟是真的生气了,一张帅脸冷得能冻死人,陈漫云的直觉告诉她这和她有关系,但这好像又显得她有点自恋了。
班里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沈放舟坐在座位上没动作,垂着头看书,他要等大家都离开了才能做值日。
陈漫云纠结了半天,眼睛缓慢地眨了眨,然后从宽大的校服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拽着沈放舟的校服边缘晃动了几下,用很轻的语气问他:“你生气啦?”
沈放舟被她的动静打断思绪,生气?谈不上,他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但就是莫名的,看见陈漫云和别人笑得那么开心,和他就只有挑衅的时候,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感觉很难形容,搞得沈放舟一天的心情都乱七八糟的,刚刚陈漫云叫他的声音却是柔的,他抿了抿唇,下颌的弧线紧绷着,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算是回答。
陈漫云莫名觉着现在沈放舟就像是一个受尽欺负和误解的小媳妇,委委屈屈的,陈漫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学校扛把子的身上看出来委屈的,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来,又像一个小括号。
“是因为我吗?”陈漫云吸了吸鼻子,自恋地问,用好看的杏眼注视着沈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