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云的脖颈处,她若无其事地退开一步,陈漫云轻声说。
“谢谢。”
少年“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却不是接受的意思,更像是单纯的回答。
十七岁的少年学不会也不喜欢说“不用谢”和“你真是客气了”这种客套话,管他以后生活如何蹉跎苛刻教会他人情世故,此刻少年是最随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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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舟到酒吧时候,乐队照旧在唱歌,正好是那天带陈漫云来的时候唱得那首,他觉得巧合,抬头看了一眼主唱。
在吧台整理高脚杯的阿杰以为他是来用电脑那间房的,照例停下来,准备给他拿钥匙,沈放舟朝他摇头。
“不,我不用,他在哪?”
阿杰知道,这个“他”是在问沈南城,这位小沈总说话,一向言简意赅,不擦杯子的那只手指着舞池:“喏,沈总在那儿。”
顺着阿杰指的方向,看到在舞池里像只花蝴蝶一样的沈南城,纯黑色丝绸制的衬衫,一般男人穿上怕是只能得到俗不可耐四个大字,可沈南城不会,桃花眼,潋滟眉,腿长腰窄,比例优越,更衬他风姿绰约。
沈放舟看向他的时候沈南城正在和一个妙龄女郎搭讪。
沈南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