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一声,谢易臣重重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泄露了他隐忍已久的情绪。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跟他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人。
直到这一刻,他和梁秀茹的情分算是真正画上了句点。
他还是坐着的,伸开手抱住慕霜的腰,脑袋贴在她的腹部,双臂搂得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那般用力。
银发垂落,遮掩了他眼里的情绪,慕霜也看不到,只能摸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动作轻柔,带着安抚。
她说:“谢易臣,别难过,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亲人。”
“还有我。”
*
谢易臣还是念及旧情,把梁秀茹的丧事办了。
谢家和沈家听到这一消息时,难得的沉默,没有多说什么,开心和难过的情绪也没有。
过去的就过去了,人都死了,就不再计较什么了。
年三十这天谢易臣回了一趟梁秀茹的老家,在郊区的墓园给她立了块墓碑。
慕霜跟着他一起去的,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阴的,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
梁秀茹平时是个不爱拍照的人,墓碑上的那张照片还是那时候她住院时让谢易臣帮忙拍的,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