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她垂着头踩地上女贞树的果实。黑色果实爆出汁液,染在了她的运动鞋上,电话终于被接通。
“妈, 我是许一。”
“今天没上课?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许一抿了下唇, 攥着手机的手很紧, 其实走出训练场她就有些后悔了,走的太仓促也太急迫, 显得她对这件事很在意。
虽然周至说的都是真相,但她也有自尊心, 并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对周至的在意, 可已经走出来了,后悔没有用,“我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
“周至走的时候, 是不是给我——留东西或者留话了?就是以前, 他们全家搬离仙山镇那次。”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一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深呼吸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当年有没有不告而别,我可以接受他不带我走,但我接受不了不告而别。我能理解人分为三六九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我不能理解——友谊为什么也要分三六九等。”
她的感情一文不值吗?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他联系过你,他跟你打过两次电话,我没有让你接,小一,我瞒了你。他应该是留了东西, 可当年你们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