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顾安民发声,后者驻足。
张伟:“……”
随后,张伟下车拉开铁栅栏,顾安民牵着缰绳走进前院。
“厂长,我们回来了。”
“进屋说话。”
横向五间的门市房,左二,右三,右侧中间客厅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应。
顾安民拴好驴子,迈过前院,抬脚踹开厅门。
哐当……
房间挺大,条件却极其简陋,酷似被人抄过家。
厅内仅一张方形矮桌和几只破旧小马扎。
矮桌下放着两提三孔啤酒,桌面摆着几份小菜和一只烧鸡。
正前方,一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中年汉子,此刻正叼着香烟,目瞪口呆的注视自己。
瞧这副德性,妥妥老顾!
顾安民心中巨石落地,撑开马扎,拎起啤酒,咬开瓶盖,撕块烧鸡大快朵颐。
“???”
中年汉子,也就是老顾,满头问号,看向张伟。
出去上了三天大学,回来连爹都不喊了?
后者站在顾安民背后,暗中指指脑门。
直到这时,老顾方才发现自家小儿子的额头上,贴着一叠血迹斑斑的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