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湛没有觉得左落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也没有觉得她太天真,毕竟当年他跟左落一般年纪的时候,听闻这种事情也是义愤填膺,也曾经一腔热血地想去改变这种畸形的现象,但是他并没有成功。
后来慢慢地,他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尤其是当他毕业了,踏出社会了,这种事情见得也就更多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没有信心也没有那个激情去纠正这个错误。
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石景湛选择随波逐流。
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石景湛毕竟比左落年长了十多岁,这十多年里他的阅历让他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了。
可左落还年轻,她才十八岁,最是充满热情的十八岁。
面对左落的质疑,石景湛没有急着反驳,他先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摸摸头发拍拍背,先缓和一下她的激动情绪,然后才慢慢开口。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这种情况凭我们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的。”
“我们先把眼前你的名额问题解决了,确保属于你的东西没有被拿走,然后你再把辅导员的问题反映到学校那去,可以吗?”
石景湛很冷静地在跟左落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