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戚珍妮一只腿耷拉在床的边缘,脚趾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无法入睡的她每晚只能依赖褪黑素,而现在已经发展到用安眠药才能入睡的程度了。
可她今天不想吃药了。
她起身,丝绸质地的睡裙从她的腰间滑落,遮挡住她修长的双腿,向客厅走去。她将一头长发撸到脑后,似乎这样才能呼吸顺畅写。客厅的冰箱被打开,冷色的白光打到她的脸上,苍白瘆人,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
戚珍妮从中掏出一瓶冰水,打开瓶盖豪饮,也不管那水顺着唇角流向胸口,很快一饮而尽。
“哈。”像是终于活过来一样,她粗重的喘了口气。
刚才那仅有的一分困倦也消失殆尽,戚珍妮踱步到客厅,然后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之上,打开放在茶几上的镜子,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面容。似乎感觉缺了些什么,于是从抽屉里掏出一只口红,轻柔又仔细地均匀涂抹在唇上。
然后她闭上眼睛,回想白天里看过的网课,殷红的唇轻轻张合,念念有词,好似是昆曲,又好似是平调,在昏暗又寂寥的夜晚显得诡秘,难琢磨。
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吸引了戚珍妮的注意,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