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着老陈的面我是不敢的,除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在老陈面前都要谨慎,一旦老陈出现,我就装模作样讨论点学习问题,林子乐这时候就会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认真给我说学习要讲究方法,课前预习加课堂听讲做好,比课后使劲做练习题强百倍云云。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暑假他打给我的第一通电话是在全中国人民集体欢呼的时刻。
2001年 7 月 13 日晚上,屋里吹着空调,我和陈宜一人一把勺子,半个西瓜已经被我们挖得差不多了。因为太过紧张激动,我们的勺子还握在手里,忘了放下来。
我们目不转睛、屏息凝神地盯着电视屏幕。
电视里的人紧张,电视外的人同样紧张。一张纸递到一个人手里,又递到下一个人手里,镜头在各个场地切换,有人拿着小红旗,有人脸上画着红油彩,还有人紧紧攥着拳头,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关键时刻,一丝不苟梳着大背头的萨马兰奇站在主席台后面从信壳中缓缓抽出最终投票结果,当他说到“The City of Beijing”的时候,轰的一声,会场仿佛震烈一般,现场瞬间炸起雷鸣般的欢呼声。
我一股热血飚上来,和陈宜几乎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