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接过电话。
不就是老陈打来的么,我无奈朝黄冰白叹了口气。
老陈也没什么事,就问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室友相处是否融洽,我一边说挺好的一边觉着有点不适应,这两天老陈打电话特别勤奋,以前在家从不会嘘寒问暖,父女俩也很少聊些有的没的。
难道子女离开身边,父母的性情就会大变?
不过电话里的老陈明显比在家里面对面时和蔼可亲,也许是看不见他那双严厉的眼睛吧。上次说起张萍的事,我就有些诧异,从来没发现老陈这么细心过。
老陈问一句,我答一句,没一会儿我们就没话说了,换了黄女士接,又把老陈问过的话问了一遍。
我说军训倒是不太累,就是天气热,每天都一身汗,洗澡不方便。黄女士说你多打壶开水,弄个盆在厕所里随便冲冲,隔几天再去澡堂仔细洗一下。
我脑子里像被点了开关,陡然一亮。挂了电话我就钻进卫生间仔细看,卫生间很小,只有一个蹲坑,没有热水器没有淋浴,凑合放个盆冲澡倒是勉强可以。
“刚刚真是你爸呀?”黄冰白泄气地问。
我从卫生间收回视线,转过头:“对啊,怎么了?”
“我以为是你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