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看!”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没人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的丈夫感兴趣。
所以她把她的丈夫描述成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而每次同事无心的闲聊,总让她这个有心编瞎话的很难受,她不能把她的丈夫想成,或者描述成代汝那个样子,她这个年过不惑,生过孩子的寻常女人,在世俗的眼光里,大概要做梦的话,也是做“一夜暴富”之类的发财梦,而不是遇到“高富帅”的公主奇遇记。
她道出来的丈夫是平庸无奇的,靠工资过活,两人精打细算过日子,为鸡毛蒜皮吵架,每说一次,她的心都要凉半天,拼命喝热水。她倒不是嫌弃这种生活,老百姓过日子,有几家不是这样,她嫌弃的是说出来的男人不是代汝的样子。
她爱每一种生活,只要是和代汝在一起。
这说起来拗口,别人可能也理解不了,可在十六岁那年,她就把代汝当成能通往江河大海的河流,她则是一片小小的竹筏,漫无目的地浮在水面上,水流去哪,她就往哪,白天向前奔腾,一起看这个世界的风景;到了晚上,静水流深,他们就停下来说说话。
一辈子就这样,随波逐流,欢喜自在,热热闹闹,沉稳笃定。
而这蛮横的人生,何曾和谁讲过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