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奇怪的,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天各一方,总有办法能见到;你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哪怕离得再近,也总有办法见不到的。
严谆清不承认自己在躲,但他确实没再见到过她。
青春期的,仅似于萌芽的爱情,为什么对一个人的伤害会那么大呢,恐怕由于把年纪往前推推,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年纪再长长,又懂得太多了,对不起了爱情,已经高攀不上你了。
严谆清后来想过无数个她这么做的理由:诊断书是捏造的,她是被母亲逼着来讹诈的;她真的被强奸了;或者她也想试探一下,当她不完整了,他还会要她吗。
少年时的承诺深重而轻浮: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会永远爱你。
大家当时都是这么讲的。
而说这种话的少年后来是怎么想的,严谆清根本不在乎了,花花公子,游戏人间,逢场作戏,只有当谁说起:我和我太太青梅竹马,风雨同舟五十年了。
他会在烟酒后抬起半张脸,轻蔑地瞟一眼说话的人,在心里骂一句:“操!去他妈的!”
他将久经人事后,仍时常像酒精似的在血液里流淌的孤独和痛苦,归结于这场少年的坎坷。但凡是人,都喜欢为人生的种种困惑找个源头,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