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人,往往才在意到骨子里,他堂堂太子竟一时张口结舌。
而且——
陈宴清看似说的掷地有声,实则折他手里的忠臣良将不计其数,又怎会真的在意姜延与其夫人的英雄事迹?
又怎会真的在意他们的儿女该不该尊敬?
李陌能不知道,这是陈宴清的推脱吗?
不,李陌知道。
可知道,却悲悯他不敢揭穿。世人皆道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家子弟无亲情,可有时李陌却觉着,这些和晋王府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这桩婚事李陌虽有私心,但更多的是想让陈宴清懂情爱,别那么拼命。
如今被陈宴清话赶话到这种地步,李陌也有些烦躁,几乎要忍不住把家丑说出去,但好歹还有些理智,片刻后吐出一口浊气。
“宴清啊。”
复杂的一声,砸在人心里。
“有些事孤本不愿提起,可这人是姜棠!于公姜家一门忠烈,于私……那姑娘喜欢你。”
喜欢这种话,是今日第二次听见。
陈宴清抬头与他对持,“那又如何?”
谁忠谁奸,与他何干?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李陌张口,犹为艰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