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也无意揭穿她,只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张口便是——
“过来!”
声音低淡,沉如大雨将至。
姜棠听的睫羽微颤,手也跟着一抖。
陈宴清声音也不重,表情一如既往的宁静,可靠着椅子往哪儿一坐,就是给人一种他在生气,而且很不好惹的感觉。
加之夜里人心本就脆弱,姜棠又比不得陈宴清官场浮沉思绪成熟,下意识就挪着碎步走过去,手捏着衣摆站在桌子前面。
如同惹事后被家长抓包的小女孩,可怜又无助。
陈宴清把戒尺放下。
不留神“啪”的一声,吓的姜棠脖缩,低头揣揣不安。
陈宴清问:“知错了吗?”
男人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情绪淡的冷人。
姜棠有些委屈。
她并不认为打架有错,但大半夜累他走一场的确不是。
她小声回他道:“我不该害祖母情绪失控。”
“还有呢?”陈宴清追问。
姜棠想了想,乖道:“我不该让你担心。”
“嗯!”
陈宴清认同的一个语气词,有让姜棠继续说的意思。
姜棠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