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任何犹豫和避嫌,直接伸手将其展开。
然后大片留白下,首行娟秀的字迹冲入眼中——
和离书。
他人一窒,心像被什么拉扯一般,瞬间无法呼吸。
那双眉眼冷着几乎要把纸团捻碎。
姜棠若因他欺骗闹上几天脾气,这点陈宴清是可以包容和骄纵的,然而她为了一个带“松香”的恩人,不理他,离家出走,甚至否认成亲后他对她的心意,写下和离书三字,请恕陈宴清无法接受。
这回陈宴清也有些生气了。
她简直……
简直是不可理喻。
*
姜棠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
暖暖的柔光照在身上,这一觉睡的并不如人意,说不上是因为闺房床太硬,还是因为晚间没人抱。
但不管什么都容不得她纠结。
姜棠揉揉肿胀的眼,又按按酸涩的小腹,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已经四月天了,外面一片鸟语花香,透过小开的窗户,依稀可以看见院子里摇晃的小秋千。
那是她五岁意外,父亲哄着不让她出门,特意扎的。
阿兄害怕绳子拉了她的手,特意领着粉竹几个丫鬟,用绒绳穿成黄花,绕在扶绳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