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你要干什么?”
一阵风过,蜡光暗了又明,照在陈宴清脸上。
他募然一笑,“臣,恭请陛下——殡天!!”
那一刻愕然、解气、通话,所有的情绪涌上姜棠心头。
她站在陈宴清身后,看着长剑抹颈,利刃穿心,皇帝的鲜血四溅,浇灭了最近的烛光,然后一场大火,吞噬帝王寝宫,火舌蔓延几里,宫人提灯来援,救出的也只是一具焦尸。
陈宴清伫立原地良久,面上斑斑血迹。
此后李陌登基,虽竭力掩盖,陈宴清仍担了一身骂名。
……他不在乎。
然后不过一月,先帝痨病传闻忽起。
后渐渐演变成,先帝死于痨病,众所周知痨病具有传染性,一经散发,后果不堪设想。李陌虽为父痛心,可彼时身为太子,仁政爱民,只能强忍为人子之本能,才下密令陈宴清焚之。
这样的理由摘除了陈宴清,却仍有人不信,只是慑于新皇之威,无人敢说。
后皇陵守墓者忽得痨病,传回上京。
时任左相的陈宴清请旨,“痨病之传染性、危害性极强,患者尸身要么火烧要么密封,如今火烧未彻底,请再行加封先帝棺木,以防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