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忽想起女孩身上凉淡的苦茶香,浅浅的涩意,还有一点栀子香的尾调。
漆黑的眸背着光,像又暗下一个色度。
须臾后,江肆随手拎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转身往棚外走。
“主席?”男干事愣回头,“您要上哪儿去?”
“……”
没人回应。
那道清挺背影只略一扬手,银制火机被勾在空中,甩出咔哒一声轻响。
……
宋晚栀匆匆走出去几十米后,惊慌的心跳才平息下来。背后再感受不到那束目光炽烈的存在感,她滞涩的脚步也略微放缓。
“栀栀,”王意萱犹豫,“你和江肆学长认识吗?”
宋晚栀迟疑着轻声:“昨天的年级会上,见过。”
“噢对,他那会好像注意到你腿上有伤,还特意把你留下了,”王意萱恍然,随即又疑惑起来,“可是听江肆学长刚刚那个语气,怎么好像已经跟你很熟了?”
宋晚栀眼睫轻颤了颤,垂下:“他和谁说话都是那样的吧。”
“咦?是吗?”
宋晚栀垂着眼想。
是啊。
总是笑着的,站在炽烈灼目的阳光下,对什么都漫不经心而又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