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空碗的保镖厌恶地皱了眉,看向江肆。
江肆却没什么表情。
至少那张藏青白色薄雾里的面上看不来。
片刻后。
大约是醒酒汤起了作用,箕踞坐地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他摸着剃得典型劳改犯发型的青茬头皮,突然嘿嘿笑了声:“把我弄这儿来的人,就你啊。”
江肆轻敛眼睑,仍没说话。
钟洪林仰头,眯着眼打量:“一个没老子一半年纪的小崽子,老子当年进的时候,你不道哪个坑撒尿玩泥巴呢——”
“嘴巴放干净点!”旁边守着的保镖厉声喝他。
江肆拿下烟,猩红的火蒂被修长指节夹着轻点了点:“没,”江肆懒洋洋地笑了,眼神却是冷的,“随他说,继续。”
被保镖喝骂时钟洪林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江肆不以为的散漫语让他慢慢憋红了脸,他攥紧了里的酒瓶:“为什么弄我过来,老子怎么得罪你了?”
江肆不答,反像随口问:“你来p市干什么。”
钟洪林:“要你妈个小崽子管!”
保镖脸色难看地就要上摁他。
江肆却笑了,他朝微微屈身,肘压到膝上。
破开了淡淡的烟雾,青年的面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