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的,那样对病人不好。
就那儿坐了一天,一滴眼泪也没掉。
熬到又一个凌晨,疲乏困倦再撑不住,卢雅扶回病房的。
“妈,对不起,”女孩拿干涩的声音轻声道歉,气息很慢,很浅,“我不闹脾气,不任性,我就,嗓子像堵住了,什么都咽不下去。”
卢雅只能答应着。
宋晚栀断断续续地睡了个小时,只浅眠,一点声音就醒了,每次护士进都要安静地睁开眼,想等对方说江肆醒了,但一直没等到。
似乎也没那么着急了,就安静地重复着,睡一会儿,睁开眼,不他的消息,再睡一会儿。
这样熬到了天亮。
再一次醒过的时候,宋晚栀看见病床边的任芬。
攥紧了病床床单,本就白得拔尖的脸儿好像连最后一点血色都褪掉了,声音也轻得发飘:“奶奶,江肆醒了么。”
任芬看着女孩才一两天就苍白消瘦的模样,疼地叹了口气:“没,医生说他失血太多,再加上海水泡了一会,身体需要恢复,就这两天,一定能醒的。”
“…谢谢奶奶。”
宋晚栀就点了点,安静地要起身。
任芬拉住:“晚栀,奶奶有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