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尾声，耳边充斥着从三十开始的倒计时。
“二七……二六……二五……”
纪奇嘴唇上下叠动着，似乎迎合着系统，与之发出完美的合声。
风在律动，草木枯竭，大地尽是流沙飞扬。
从佛头里涌出的邪恶气息在一点点减少，可纪奇总感觉，内心在这一刻有些空灵。
这种感觉……
“佛非佛，恶非恶，因果、轮回、伪善、真恶，世事无极，善恶无疆。”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呢喃之下，纪奇恍如经历了别样人生，脱离这个状态之后，便大口喘息起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就像着了魔。”
他就像是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大汗淋漓，轻轻挪了一下脚跟，再不敢把感知放到佛头上了。
冰冷的系统提示还在继续。
十三……十二……十一……
当机械化声音停留在十。纪奇注意到，那位被他击退且十数分钟没有动静的大叔突然转过了头。
他大睁着双眼，黑色瞳眸。
目光如同能够通过共享视觉直接看到纪奇。
“啪——”
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