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傅时浔还是将画放在桌上,起身走出了正厅。
他循着声音,来到偏房屋檐下,就发现躺在地上的一只幼燕。
这只燕子实在是太小,还不会飞,显然是从房檐底下的燕子窝里掉出来的。
这会儿两只大燕子站在窝的边缘,不停的鸣叫。
傅时浔有些头疼,这小燕子眼看着是刚睁开眼睛。
要是直接送回燕子窝,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你这是要绑架我的燕子?”突然一个如雪山清泉般干净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循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看过去,看清楚那道浅蓝色身影,傅时浔有一瞬间的恍惚。
小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树,每到夏天时,枝繁叶茂,蝉鸣鸟叫,一棵树能盛满一整个盛夏。如今春日刚至,树枝上只是新发了嫩芽,还残留着残冬的萧条。
偏偏树下那人一身浅蓝色立体绣花盘扣外袍,长长绣袍内搭白色交领纱衣,透着古韵,却又并非是那种正统汉服,她黑色长发被一柄木簪,半绾在脑后。
都说人穿衣,衣衬人,但她站在那里,仿佛既焕发了小院的春意,又融与这个有着岁月沉淀的院落。
周围场景仿佛都是为她而存在。
任谁都想不到,在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