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钵?”顾一顺苍老的声音里,包含着说不出的情绪。
他跟阮昭的爷爷阮昌,其实说起来应该是师兄弟。
按照道理,阮昭得要叫自己师公,可是自己当初不顾别人的眼光,执意要收她当徒弟,不就是希望她出师之后,有自己的名头撑着,在外面不受欺负。
“你那几个师兄,哪怕就是算上如今已经不干修复的,你的天赋也是头一份的好,我当初收你不仅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也是因为我惜才。”
或许是年纪真的大了,顾一顺觉得自己以前总嫌弃自己的师父爱唠叨。
可是这轮到他了,也还是一样逮着自己的徒弟念念叨叨。
阮昭站在原地,安静听着。
直到顾一顺问道:“可是昭昭,你不觉得你的路已经越走越偏了吗?”
“师父,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阮昭此刻已经多少猜测出,师父叫自己过来,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副赝品画的事情。
她低声说:“我跟你保证过,绝不会碰赝品,更不会用这个赚钱。”
顾一顺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朝她看过来,轻声说:“师父相信你,只是师父觉得,你若是想要赚钱,当初就不该选修复。”
阮昭心口猛地一窒,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