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问题滕野会沉默很久很久,大抵是对她很失望了吧。
“知知你怎么了?”王兆见她眼尾微红,有点担心,“发烧还没好?”
“我没事,只是觉得,我好像很坏。”她摇摇头,忽然发觉这么多年来她对滕野一点儿都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从未在意过他的感受。
王兆以为是刚刚和她搭话的万蒨说了些什么,皱了皱眉:“谁又在后面说你了是不是?那些人就是嫉妒你,别理他们。”
这种毫无原则的维护让白知许忍不住侧过头看她:“大概只有你会觉得我好吧,我以前……对滕野真的很差很差。”
耍他戏弄他都算不了什么,她总是一再去试探他的底线,像是在测试他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
“差?”王兆不以为意,“那都不算差,我觉得你对学校的流浪猫都比对他好,真的,虽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这话其实我早就该跟你说了——”
她似是叹了一口气:“知知,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去伤害他的。”
如果不是滕野突然离开,王兆只觉得白知许对他感兴趣罢了,毕竟从小生活优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身边围着的人和同她差不多,哪里见过滕野这样的男生,一时好奇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