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野换完衣服出来,客厅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阳台的门没有关,冷风夹杂着些许雨滴飘落进来,原本温暖的屋子,现在冷得像冰窖。
他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制力远远胜过当初,可还是被白知许轻易带动情绪。
坐在深灰色的沙发上许久,他神色晦暗不明,竟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回国后两人见面她次次遇冷,可她还是坚持了这么久。
滕野死死握拳,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再次落入她的陷阱,白知许只是不习惯自己的冷漠,不习惯自己的所有物脱离掌控罢了,就像她当初说的。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条狗。
一条拼命向主人摇尾乞怜可仍旧没有获得爱意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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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栋破旧的三层小楼出来,白知许眼圈红得厉害,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吹了一早上的风,刚刚痊愈的重感冒又有复发的迹象。
她头疼的厉害,不顾酒店的阻拦回了房间休息,好在她的房间并没有被火势侵袭,只是有股淡淡的焦臭味,算不上刺鼻。
白知许用被子把自己蒙住,隐忍好几天的眼泪终于汹涌地往